红杉种子再携4.8亿美金入局,早期投资要更卷了
文 | 徐牧心
2月28日,红杉中国宣布,完成对种子基金的资金战略部署:金额4.8亿美金。
之所以称为“战略部署”,是因为这期种子基金,实际上正是红杉中国去年完成的90亿美金中的一部分。目前该基金已正式进入投资期。
自2018年6月成立以来,这是红杉种子的第三支美元基金(Sequoia China Seed Fund III)。目前来看,这家投资巨舰麾下管理的种子投资规模也已达到150亿人民币,是国内管理规模最大的早期基金之一。
与红杉种子宣告单列的2018年不同,过去一年至今,种子、或者说早期投资无疑是中国一级市场竞争最激烈的阶段。红杉对早期的押注决定显然在继续加强:他们向我们分享了一组数据显示,早期阶段(seed+venture)企业已经占红杉投资的80%,面向种子轮到A轮的种子基金至今投资了超过300家公司。
在300多家初创公司中,红杉作为首个机构投资人的比例达70%,平均投资金额在200万美元(或等值人民币)左右。其中有70%的项目成功进行了下一轮融资,还有部分进入红杉的venture阶段。
这其中包括一些耳熟能详的名字,比如:思灵机器人、蓝湖、Opay、太极图形、剂泰医药、微构工场、数牍科技、星亢原、中和储能、深言科技、奶酪博士、宇树科技等。
2023年,硬科技作为互联网后的超级周期,带来更多前沿创新的同时,也提高了早期项目的估值,以及机构的角逐门槛。在低垂果实殆尽的时代里,红杉种子要如何担负新的历史使命?
自真格基金、创新工场成立以来,天使(种子)投资在中国发展了十几年。但大基金真正杀入早期,当属红杉种子的诞生。
2018年,红杉中国宣布将全面发力天使投资,并在投资序列中单列“红杉种子基金”,其意义或许正如红杉资本全球执行合伙人沈南鹏表示的那样:“早期是红杉的DNA,这使得我们往往能够成为高成长企业最早、最重要的投资人。”
在过去一年,早期投资的语境更加不同。去年6月,源码正式发布“源码一粟”,专注种子期投资,高瓴则在数月后发布Aseed+种子投资序列。甚至规模更小的天使基金也在加快步伐,数天前英诺天使基金刚官宣募资首关,并表明今年投/退额创新高的决心。
可以说,过去一年的中国基金、尤其是VC基金,大有一幅“无早期、非基金”的态势。天眼查的数据也显示,过去一年,一级市场融资交易主要集中在早期项目中,种子、天使、A轮、B轮,总体占比超过80%。
那么红杉种子要如何在愈发的拥挤中保持身位?
在本次红杉提供给我们素材中,反复提到一个名为“YUE”的创业加速器。这是去年8月由红杉中国合伙人带队,面向极早期(包括天使轮之前)创业者的孵化、加速项目。
红杉种子告诉我们,YUE加速器已经来到了02期报名阶段,入营的创业者将获得100万美金(或等值人民币)的投资,毕业后则将获得红杉中国各城市孵化器的使用权。但或许更为重要的是,作为初创公司的创业者,能够直接加入红杉中国被投项目创始人们的社群。
“YUE”的出现,其实是天使投资转型的一个关键时点。早年人们惯于用“撒胡椒面”式的策略来形容它,但伴随着创业领域从互联网向科技和产业的迁移,纯财务式的早期投资策略开始失灵。尤其是“科学家创业”等现象开始成为主流时,“孵化式投资”和古典的“早期投资”越来越犬牙交错。
“未来投后赋能将占据尤其早期机构50%以上的实力。”曾有投资人对我们表示。
竞争或许已经来到了起点之前。大基金正在对天使“原住民”降维打击,即他们不仅有更深的口袋,更完备的投后支持,甚至将投后服务前置,也就是说从早期走到更早期,试图在“投前”阶段就一分胜负。
红杉种子提供的一个说法是:在“-1”阶段发力。具体来说,不仅与真格基金联合举办鸵鸟会、内部Scout项目(个人天使投资人),还与学校、科创基金建立合作。譬如红杉种子在胡渊鸣还在读博士的时候就投资了太极图形,这便是一种从“-1”阶段开始介入的典型,甚至可以说是种子基金的一次“靶向孵化”。
不管投前的配套服务多么完备,种子投资的核心目标依旧在于寻人:如何找到下一个胡渊鸣。
在红杉种子的画像里,这样的创始人可以是没有思想固化的跨领域资源整合者,也可能是主流视线以外“边缘化创新”的解决方案提供者。此外,到更早期去的意义在于寻找“将创未创的创业者”。红杉种子告诉「暗涌Waves」:“我们希望他们迈向创业的第一步从YUE加速器开始。”
新的周期,新的信心
在不久前结束的红杉中国人民币基金有限合伙人年度峰会上,他们的合伙人再次强调种子基金的战略意义:“作为红杉的前哨站,红杉种子还可以帮助我们发掘最前沿的方向。”
这种战略意义某种程度上也对内。红杉种子告诉「暗涌Waves」,红杉中国近百位投资人中,有超过一半在关注早期投资机会。此外还有三位合伙人(郭山汕、郑庆生、张涵)全面负责种子基金的投资和管理,以及10多位全职关注早期的投资人。
在张涵看来,在看种子项目的过程中,红杉的投资人们可能会更早地理解被投企业所在的行业,对后面venture和growth阶段的投资也有很大帮助,这是一种相应的知识储备。
YUE加速器也给红杉的投资人们留了“新作业”。红杉种子告诉「暗涌Waves」,在给YUE“备课”的过程中,不少合伙人要重新梳理过去十几年积累的经验,才能做出一套几十页的资料,这并非易事,但对于梳理内部的tribal knowlegde更有意义。
2018年,红杉种子基金初创之时,曾确认三个投资大方向:TMT、消费/服务和医疗健康。但此时,红杉向我们谈到种子基金的投向时,已经更替为:新能源与“双碳”、EV产业链、创新医疗技术、合成生物、金融科技、SaaS软件、机器人、设计和内容平台、效率工具和新消费等。字词之差,可以看出种子基金对“热点”的洞察,也能看出这家以饥渴、永无止境为标签的基金的自我进化。
红杉种子对「暗涌Waves」表示,当下他们正密切关注并布局AIGC相关领域的早期企业,此次2期YUE课程中的神秘模块X已被确认为AIGC。
当然,对于管理规模超过3000亿人民币的红杉中国来说,如果只是以“投资”的语义来理解种子基金,或许太过狭隘。
红杉中国种子基金负责人之一郭山汕对「暗涌Waves」表示,红杉种子将坚持践行半公益理念,在科技领域帮助培养创业人才,提高早期创业成功率。
“半公益”这个说法,也曾出自沈南鹏。在种子基金三周年时,沈南鹏曾表示,这是对高风险、高投入的种子投资的期待之一,也是一种“在公益和商业都达到满意结果”的信念。
在第一期YUE加速器中,“荣休”的达达创始人蒯佳祺(Philip)担任了合伙人与常驻导师。2023是中国一级市场回暖的一年。不管是“荣休”之人复返,还是种子基金开启新一轮投资周期,都是信心流动的信号。
图片来源 |红杉中国
排版|杜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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